人與人之間的結局,不過就是生離死別。
小時候,有個修皮鞋的侯伯伯,是老爸的朋友。一個人在圓環旁邊陰暗的房子裡,不停地給人修皮鞋。他聲音很細,說起話來溫柔但話不多,右嘴角笑起來有兩道皺紋。他口音不重但尾音總是上揚,像是襯着他總是上揚的兩個眉角。
老是穿著工作的圍裙,身上有一股皮革的味道。我身邊的人沒有人記得他。他在台灣沒有老婆也沒有小孩。小時候,我老是問老爸關於他的事,老爸總是說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。
但是我一直記得他。
但是我一直記得他。
妳老爸,還是有同樣害羞的眼神,翹起腿來還是那麼地不確定。照相的時候總是側着臉懷疑地看著鏡頭。他那些牆上貼著的小虎隊海報讓我想起村子裡的侯伯伯。
那些村子裡的故事,我是聽妳說的比較多。村子對我來說是我的童年記憶,我對童年的依戀曾經也投射在妳的身上。我們在不同的村子裡長大,在大學裡遇見後來分開。
這些年我們都變了許多。去年妳捎來一封信,說妳和她結束了職場生涯處理了身邊的事物要去學佛。妳說妳生活自在安樂無所勿掛念。我雖為妳感到高興卻有說不上來的失落。那些村子裡的故事,我會先替妳存著。
這些年我們都變了許多。去年妳捎來一封信,說妳和她結束了職場生涯處理了身邊的事物要去學佛。妳說妳生活自在安樂無所勿掛念。我雖為妳感到高興卻有說不上來的失落。那些村子裡的故事,我會先替妳存著。
人與人之的結局啊, 太多說不上來的,就只能留在結局之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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