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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I買了瓶紅酒出現在我的門口,我呢從來不拒絕紅酒和訪客,帶了紅酒的訪客絕對會是我的賓上客。
抱著紙盒子吃油膩的中國菜和一部不必用大腦的二流電影,單身的人一兩個禮拜總會有一個晚上是這樣子渡過的。我們點了外賣、開了紅酒,賴在沙發上一邊看DVD一邊吃著晚餐。
整個晚上I像個悶葫蘆,嘴裏蛋不出個鳥來。儘管氣氛有一點悶,我還蠻能自娛娛人的笑過了整部片子。這是怎麼一回事!來我家跟自己約會啊?我很忙欸,好幾篇兼差的報告要寫,又要準備下個月出差的事,我一天也只有24個小時,白天還要應付我的工作,來花我一個晚上的時間,至少也提供一點娛樂效果吧!
電影終於結束,電視螢幕又回到DVD一開始的目錄選項。我問I怎麼了,他一付欲言又止的樣子。I忽然把他的手機放在我的面前, 是一封M送來的簡訊( Text Message) ,看來是今天下午才送來的,短短的四個字,M去了I以前住的那個城市。原來如此!我不想越描越黑,在I肩膀上拍了兩下叫他不要想太多,然後把剩下的紅酒全倒在他的杯子裏。多喝一點吧,我還能做些什麼呢?!
他們倆個分道揚鑣也快一年了吧,在那之後I也傳了一些"誹聞"。我很驚訝,這短短的簡訊後作力還真強。我想這大概就是所謂 "愛情的餘波"吧 !
I離開前在門口穿鞋的時候,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。唉 !看來這傢伙又要感冒好幾天了。這是I的名言,每次真正的失戀,都像是得了一場重感冒,知道自己是死不了,但感冒沒有什麼特效藥,誰來了都沒有用,就只有多休息,過一陣子有了免疫力就會自己好起來。 不過說來也奇怪。I到底要感冒幾次才會對M有抗體!
I是我在NYU最後一年的室友。I家裏多金,我可是硬著頭皮,拿了點獎學金、兼了兩份差才把書唸完的。I之所以會突然搬到我們那棟樓,是因為樓上那個唸我們學校 Tish School 學跳舞的女生。他衝動得從Union Sq的高級宿舍般出來,和我擠在這個由one Bedroom 隔成的兩人房,但後來我們誰也不記得那個學跳舞的女生叫什麼名子,總之I的女朋友從沒斷過。畢業後我們又繼續當了一年的室友,一直到I家裏幫他在Murray Hill 買了一間Condo, 我才搬出來自己住。
I的生活裏不能沒有愛情,雖然看起來屌兒啷噹,但認真起來,他是可以瀟灑得能為了愛拋下一切的。I總是覺得我過於實際。我常常覺得I衣食無虞的背景,讓他在生活上除了愛情沒有別的野心,到頭來把自己搞得一身傷,這又是何必呢?大學的時候談談瘋狂的戀愛還無傷大雅,接下來日子還得往下過吧!這種事勸也勸不來,I可要自己想得通。不知道他還要為了M傷心多久?是不是每次不小心或意外的接觸到任何跟M有關的消息,就會像踩到地雷一樣,所有的堅強又落了一地,一切又得重來。這樣的餘波到底還要持續多久?我可沒那麼傻,我現實生活的壓力也不允許這樣奢侈的"浪漫"。
大三的那年,M和我常常在寫完報告後的午夜,從圖書館走到McDougal 買兩個我們最愛的Chicken Falafel ,再穿越夜裡party 的人潮,回到Washington Sq 坐在公園裏吃宵夜。那些夜裏的對話,算是我年輕時代留不住的記號。大四那年M和我分手,一個我聽不太懂的理由,但就從那次起,我開始對感情有了免疫力。畢業後I和M開始越走越近,接著戀愛、接著在一起。他們也試著要小心的迴避我,為了證明我早已從愛情中復原,我刻意的和他們同進同出所有的Party。他們未免也太天真,一個對感情有了免疫力的人,又哪裡會有所謂的餘波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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